锁锁美

爱是永不止息

【ES】【零ALL】朔间零陛下不好好努力 二十一

 一-三 四-五 五-六 七-八  十-十一 十二-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点梗番外一 点梗番外二 点梗番外三 番外四

问答番外一 问答番外二 问答番外三


警告:

大纲文(爆字数也还是大纲文)。

可能涉及的CP包括但不限于:零晃,零英,零敬,零薰,朔间骨科无差,零涉零无差。

以及零ALL前提下的:涉英,涉友,英敬,涉敬,凛绪,凛晃,凛泉,leo泉,泉leo,泉真,绪真,司leo,英leo,桃创,奏薰。

全员有病。





二十一、


天家要定亲,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这亲事落在咲国与楼兰头上,更是非同寻常几分。

历来都是被送去和亲的那位不想嫁,倒没听说过来求亲的不愿娶的。

朔间凛月隔着舞姬婀娜多姿的身影去看对面的月永雷欧。对方碧绿的眼珠眸色深沉,玲珑剔透的杯子被他紧紧捏在手里,半点看不出即将成亲之人的喜悦。觥筹交错间,月永似乎察觉到了朔间凛月的视线,那双微微向上吊起的猫眼朝他露出一个夹杂着几分无奈的苦笑。

谁都知道这场宴席目的为何。酒过三巡,客气话都说尽了,只等着楼兰王开口再提求亲一事。骰子已经掷出去,开弓再无回头箭,之后朔间零是应,或是不应,不过是早动手与晚动手的区别。他不知兄长究竟如何打算,然而若想劝月永联手,自然不能让天祥院的如意算盘如愿,该是先应承下来这桩亲事,能拖上一日是一日。

至于他自己……两日前王府暂别之后,他便没再见过真绪。今日衣更将军虽也在席,但避嫌似的,自始至终没往自己这边看过。他素来知道那人的性子,断不会当面说出什么刻薄回绝的话,这样的避而不见,已是最温柔委婉的答案。

过去的日子里,朔间凛月小心翼翼地看守着那人的心,就像护着一只未破壳的卵。尽管他曾时不时地敲打蛋壳,隔着那薄薄的卵壁观察着雏鸟的影子,但若真正想要拥有那颗真心,必须是藏在里面的雏鸟情愿啄破头顶的禁锢破壳而出才行。他已向他走了九百九十九步,这最后一步,还是要真绪自己来走。倘若真绪不情愿,他就只能停在这里。那一步之遥,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距离。

朔间凛月微微一笑,了然地朝月永的方向举了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份清冽之中,竟尝出一丝苦意。他曾以为自己不会介怀,如今想来,也不过是仗着真绪的情意有恃无恐。真正等到了眼下此时,心中涌动起一股陌生的情绪,竟比那入肠的烈酒更伤人。


另一边,朱樱司轻咳一声,借碰杯之际,催促般看向自家王上。

朱樱司:不能再拖了,待这支舞完了,王上必须起身。

月永雷欧闭了闭眼,没有搭理,抬起手按住肩上伤口。

朱樱司:我知王上是记挂濑名前辈安危,然而事已至此,不管能不能成,这一步都必须要走。

朱樱司哪里知道月永雷欧是在极力压制。

那日殿上呕血,众人只道是他重伤未愈,又眼睁睁失了濑名泉,急火攻心才致如此。然而月永雷欧心知,是楼兰一脉的宿疾已初现端倪。他隐藏得极妙,并未让任何人察觉,此刻亦然。那只搭在肩上伤口的手狠狠捏下去,登时令四肢百骸都痛作一团,可月永却觉得这痛是极好的,他悄然运起菩提心法,在那噬心彻骨的痛里看见濑名泉的脸,而后总算抓住一丝清明,压下眼底浮现的血意。

再睁开时,又是那双宛如猫眼石般碧绿莹润的眼。

他平静自若地笑了笑,说:好。

最后一声琵琶也住了,月永放下杯盏,正欲起身。

忽见宴席中站起一人,大步流星行至御座之前,稽首而拜。


大神晃牙不安地瞥了朔间零一眼。他坐在朔间零身边,那身华服束手束脚的,令他颇不习惯,整场晚宴像个人偶似的乖乖坐着,别说与谁搭话了,连闷头豪饮的兴致都没有,一心期盼这场煎熬快点有个尽头。

然而,纵使大神晃牙被朔间零有心护着,一向远离宫中尔虞吾诈,却也看得明白今日这场戏台为谁而搭,唱戏的主角又该是谁。眼下平白冲出这人,实在是意料之外。教人不禁担忧起来,倘若情势有变,自己被束缚在这宽袍大袖之中,不能及时拔剑护了朔间零。

朔间零神色未变,仍是淡淡笑着,打量着面前英俊挺拔的身影。

那颗绛紫色的头颅感受到帝王不怒自威的压迫,立刻伏得更低了一些:臣有一事要奏。

哦?朔间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里闪烁着看不清的情绪。

只听红袍银甲中的人郑重道:臣衣更真绪,求陛下赐婚。


哐啷一声。

不知是谁正拿着的白玉杯脱手而出,登时在地上撞了个粉碎。


朔间零大抵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请求,不禁失笑:

爱卿这般焦急,我还当是什么急事。你既为我朝立下如此战功,赐婚不过小事一桩。

当即决定:说罢,爱卿看上的是谁家的千金,朕一定做主许给你。

衣更真绪对那声脆响浑然不觉似的,顿了顿,平静道:臣,求娶律亲王。

此言一出,整座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方才还仙乐飘飘的丝竹管弦此刻统统哑了似的,无数双眼睛粘在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影身上,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朔间零终于不笑了。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幽红的眸子单是不带任何情绪的静静打量着眼前人,已让人感到两股战战,不寒而栗。

衣更真绪知道自己该怕。可他竟觉不出怕。

他从未如此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主动跳进楼兰与咲国争斗的漩涡之中,无论出于什么缘由,都算不得明智之举。

倘若父亲在世,恐怕又该斥责他不知分寸了。

是了,衣更真绪原本该度过那样的一生。识大体,知进退,懂分寸。在合适的时节,做合适的事。年轻时驰骋沙场,立下战功,而后与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子成亲。像他的父亲那般,功成身退,儿孙满堂。不去贪图自己不该要的东西。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然而若是连自己心爱之人也能眼睁睁放手失去,又与草木有何区别?

再好再圆满的一世,若没了凛月,又如何称得上圆满?

衣更真绪不能有想要的东西。

可衣更真绪为何不能有想要的东西?

他被勉强着秉公无私了一辈子,就连自己也忍不住信以为真。

直到要失去那个人了,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周到体贴之下,藏着的那一丁点小小的私心。

朔间凛月就是他不能言说的私心。

那个人为他走了那么远,总该有一次轮到他主动上前,去抓住他的手。


朔间零道:你想娶凛月?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衣更真绪毕恭毕敬地伏着头:臣知道。

朔间零眯起眼睛轻蔑一笑:那你可知,你又是什么人?

衣更真绪:臣知道。

只是。

没等朔间零发话,他突然直起上身,毫无畏惧地对上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

身姿挺拔的人影露出一个笑,又是那个英勇无畏的大将军。

那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坚定: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心之所向,非人能左右。


朔间凛月死死盯着衣更真绪的背影,只觉得那绛紫的发色从未艳得如此触目惊心。连脱手的杯子也顾不得理,就那般目不转瞬地望着。他原以为逼急了真绪,不过是会来找他让自己别去。只消他一句话,那从今而后便是天塌地陷,自己也不会再离他半步了。久等不来,还以为是回绝之意,怎料平日为人处世熨帖得体的人,今儿个竟做出如此冲动之事。

朔间凛月不知被打乱计划的兄长会如何发落,亦不知楼兰贵客会有何反应,袖子下的手悄悄按住腰间长剑,只待形势一旦有变便冲过去回护殿上那团小小的身影。今日就算死在一处,也甘之如饴。

他等待已久的雏鸟终于破壳而出。

原来那波澜不惊的外壳之下藏着这样一颗真心。

那份滚烫的情意,正烧灼得他的心口又热又疼。


气氛冷得可怕。

朔间凛月几近按捺不住,万般克制才没冲上前去。他一向自诩冷静超然,如今方知关心则乱。

又静了半日,只见朔间零突然打破沉默,朗声笑道:

爱卿所言甚是。

那么朕的弟弟以后就托付给爱卿了。

来人,下旨。



>>未完


评论(27)
热度(758)
  1. 共5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锁锁美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