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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永不止息

【ES】【零ALL】朔间零陛下不好好努力 七-八

一-三 四-五 五-六

警告:

大纲文。

可能涉及的CP包括但不限于:零晃,零英,零敬,零薰,骨科(无差)。

以及零ALL前提下的:涉英,涉友,英敬,涉敬,凛绪,凛晃,leo泉,泉真,司leo,英leo,桃创,奏薰。

全员有病。




七、

 

待朔间零回到宫中,夜色已深。是个朔日,缺了月光的夜晚,浓得像一汪化不开的墨。白日里四处奔波,总归是有些倦意,前朝积攒了不少麻烦等着他摆平,又有月永等一干刺客正潜伏在皇城之中,照理说足够让人心思沉重,烦恼不已了。可朔间零步履轻快。

他屏退了下人,踏着沉沉夜色,自己信步往长生宫走去。一想到很快会出现在眼前那张生气勃勃的脸,想到自己该用哪些话逗他哄他,而那个人又会露出何种表情,只觉得连如水夜色都染上了几分暖意,不由得越走步子越快,越走心里越轻。

出乎意料,他扑了个空。侍奉的宫人眼见圣驾造访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请罪,统统分辨说皇后一入夜就找不见人影,想是憋闷久了去别处散心。看那一个个抖如筛糠的模样,倒不像受了大神晃牙指示串通一气说谎。

朔间零心里一笑,知道晃牙大抵还在气头上,前些日子确实是过分了些,避而不见也是情理之中,只可惜最近琐事太多,竟分不出时间哄他。这样一想,不免又生出几分愧疚情绪,也懒得责罚面如土色的下人:罢了,凭你们的拳脚功夫,也不指望你们能看住皇后。朕也没甚么好担心,左右这宫中也没几个能动得了他。

 

要说几日前究竟是如何吵起来的,却是朔间零和大神晃牙之间一个绕不开的心结。

衣更将军从前线传回楼兰求议和的消息,前朝登时炸开了锅,主战主和的大臣立在两边争得不可开交,朔间零坐在龙椅上,笑眯眯用胳膊支着头看朝堂上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虚心纳谏坚决不改。

律亲王朔间凛月毫不掩饰地在一旁打着呵欠,他自然是站主和那边,只要能快点让衣更真绪回到京城,怕是让他将咲国江山拱手送人,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应了。

高兴归高兴,朔间凛月从没忘记给兄长添堵是自己的本分。虽说后妃不应干预政事,可如今这宫里几位后妃,无论是冷宫里那位前朝天子,还是二嫁的风荷宫主人,都各有各的本事和手腕,哪个是能安分的主儿?两下相较,倒是武人出身的大神晃牙对那些尔虞我诈的手段没甚兴趣,朔间零有心瞒他,竟也就将他蒙进鼓里去了。朔间凛月如何不知道皇后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前朝是怎么争的,就怎么原封不动地透露给了大神晃牙。

 

果然当晚朔间零宿在长生宫中时,就见大神晃牙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剑劈来。

晃牙原先习的是刀法,一套天狼刀法使得又快又利落,带着一股子少年人无知无畏的傲气和不管不顾的狠劲儿,在军中很是得意过一阵子。直到那年与朔间零漠北相识,天狼刀法在永夜剑法下一败涂地,从此弃刀习剑。只是这些年过去,旧习难改,手中轻快锋利的望月剑仍被他在劈砍间使出了几分刀法的霸道。

朔间零并不拔剑应战,只在剑气袭来前微微偏头堪堪避过。大神晃牙一击不中,反身又是一剑。

朔间零知他不过是在撒气,神色淡然,身法轻盈,边躲边问:小狗在气什么?

大神晃牙闻言身形一滞,当下气得恶狠狠咬牙,楼兰敢在边境突然挑起事端,定然做好了准备。若非如此,它一个弹丸小国,如何有底气敢于咲国开战。眼下战事正紧的关头上骤然议和,必然有鬼。叛乱只是个幌子,指不定当初开战就是备好了议和这一步,打算借着进京面圣的由头,使些什么花招呢!这道理,他大神晃牙都想的清楚,难道朔间零老糊涂了吗!

一面想,一面手上剑光不断,接连朝那罪魁祸首笑吟吟的脸刺过去:你还问我?你傻了吗?为什么答应楼兰议和?

朔间零仍是不慌不忙淡然笑笑:后妃不干预政事,小狗还是不要多问。

大神晃牙听到这句,只觉得耳边一颗响雷炸开,这些日子在心口一直强撑着的那口傲气登时散了,手抖得再也拿不住兵器,那望月剑就这么直愣愣跌落在地,发出冰凉彻骨的响声。

他沉默半晌,再开口连声音都抖了起来:后妃不干政事?朔间零,我放着将军不做,大漠不回,陪你来当这劳什子皇后,教旁人看尽了笑话,就为了等你这句话?就为了被你当个金丝雀一样养着?为了让你瞒着我玩那些个权术诡计,教我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赔进去,什么都不做?

朔间零不搭话,清冷的月光照在长生宫冰冷的石板上。

晃牙还记得,当年朔间零下旨将皇后的寝宫赐名长生时,自己不高兴地皱了眉,嫌这名颇有些女气。那时朔间零怎么说的呢?他从身后环住他,轻抚着他的发心,跟他说:小狗想要陪在朕身边,就定要长命百岁啊。

狗屁长命百岁。不过几年时间,已经沦落到如此光景。

他如何不知朔间零有意护他,可是他要的从不是他的爱惜。

他爱的是那年漠北月下只用了一招便击败他的朔间零,是沙场上战无不胜的朔间零,是他追着被流放的他到咲国边境,回过头跟他说别怕,我一定回来,笑容像世间最美最锋利的刀的朔间零。

他拼命了那么久,不过是为了有资格能站在那样的朔间零身边。

大神晃牙沉默着弯腰捡起望月剑,这次他并没有输,因为朔间零从未出手。而他却觉得比输了还狼狈和难堪。

朔间零,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他有些难过地想,终于开了口。

嗓音有些哑,听不出是气的,还是绝望:你滚吧。老子不想看见你。

 

八、

 

回忆戛然而止。朔间零披着夜色朝自己寝宫走去,一面仍在心中重温那张即使在气头上也生动明亮的脸。那天他并非故意晾着晃牙不回应,只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

从初识那刻他便知道,晃牙跟他不是一种人。那个人天生活在白昼里,笑也浓烈,气也明艳,敢爱敢恨的模样,一辈子都是少年。如同一只野兽般不管不顾闯进自己的世界里,执着地跟在他身后。他走了多远,他就跟了多远。起先朔间零以为晃牙要的是他回头看他,于是他待他就多了一点点怜惜,后来方知那人最不稀罕的就是他随手予人的温柔,他要的是跟他并肩。

凛月曾骂过他,说兄长痴长了这些年岁,依旧不懂人心。可正如大神晃牙猜透了他的想法,朔间零又如何能不知他的心思?他只是怕晃牙要的,他不能给。

朔间零是受了诅咒注定活在夜里的人,将来也终会归于这漫漫永夜。于他眼中,世上繁华盛景不过一瞬。他怎会不愿让晃牙常伴左右,然而每每思及再长的陪伴终有尽头,就连开始的勇气也一同失去了。他如何不知晃牙爱他,从他注视他的眼神里,从那些疯狂激烈侵略如火的吻里,那样浓烈的感情如一道蛮横撕裂黑夜的光。然而这强烈的光芒,在拯救了他的同时……却也深深灼伤了他。

起初他想着,总有一天,要跟他说清楚。坦承他所有的秘密。他的背负,他的软肋,他想爱而不能的爱,他伸出手又缩回的怯懦。然而渐渐地,他了解到在那人心中,自己是怎样光明美好的存在,于是便知,被他望见自己不堪的真相后,定会失去他的心。晃牙呵晃牙,你若知道自己爱上的并非运筹帷幄的英雄,而只是个胆小怯懦的寻常人,你又当如何?

朔间零不懂人心,他把最好的都给了晃牙,却仍旧不敢提爱这一字。

他怕自己让他伤心。

然而兜兜转转,却仍旧伤了他的心。

 

永夜宫里烛火幽然,寝宫内赫然一口空棺,正是朔间零安眠之所。

只是今日气氛颇有些不同。

朔间零刚迈进寝宫一只脚便听见偏殿隐隐传来打斗之声,当下暗自屏息提气掠去,正撞见一人被一蒙面刺客摁倒在地,两柄雪亮弯刀架在光滑的脖颈上,几乎压进皮肉里,寒光刺痛人眼。

定睛一看,不是大神晃牙却是谁?

 

原来大神晃牙离开长生宫并非对朔间零避而不见。那夜不欢而散,他也暗悔失言。凛月透露给他前朝消息时,他明知是挑拨,却还是忍不住发作。后来冷静下来,想到本就是内忧外患的时节,自己不能为朔间零分忧,竟又给他添了不痛快,心里便懊悔不已。

他与朔间零磕磕绊绊一路走来,没少争执,大打出手的次数也数不过来。总是朔间零单方面让着他,见他消气了,就体贴找个由头铺个台阶让他下,然后和好如初。这一次,他等了又等,始终不见朔间零来寻自己。大神晃牙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心里藏着事就像喉头梗了块棉花般难受,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在自己宫里急得转来转去,像被火燎了尾巴的狗。又忍了几日,再也坐不住了。

这日入夜他算着朔间零回来的时辰,提前潜入永夜宫中等他归来,心想不准他再躲,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才行。他身手一向敏捷,轻功又十分了得,那些寻常宫人哪里知道这皇帝寝宫里悄悄多了一人。

何曾想,没等来朔间零,来的却是双刀泛寒的刺客。

 

月永雷欧将刀锋又向那雪白皮肉里压了压,膝盖施力摁住身下的人让他难以挣动。胜负已分,那薄如蝉翼般的剑锋离他的脖颈尚有寸许,而他的弯刀已经尝到了血液的甘美。

借着昏暗的烛火,他一眼认出身下人并非他要找的朔间帝:你是谁?为什么在皇帝的寝宫?朔间零又在哪儿?

身下人不语,拧着脖子看他,脸上没有半分惧色。对峙半晌,神色颇为不屑地啐了一口:要杀便杀,别他妈废话。

月永不怒反笑,翡翠般的眸子染上一阵狂喜:这是谁养的狗?竟然如此忠心,死了可惜。

不过也罢,萤惑出手,怎有不见血的道理。怪只能怪这人运气太差,偏偏撞到了他的刀下。再大的冤枉,见了阎王再说罢。

正要挥刀了结,只觉后颈一凉。

静了半晌,一个声音温柔平静从身后传来:

是朕的内人,可以还给朕了吗。



>>未完,kn出场预备




*大神晃牙-UNDEAD-长生

天狼刀-天狼,又名星。

望月剑-完全没有月亮的一日为日,月亮最圆的一日为望日。朔日-望日-朔日为一个完整的望月。

*朔间零-永夜宫-永夜剑 意会

*月永leo-朱雀双刃(设定见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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