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泉晃】旧时歌
*同人的同人，可谓三次创作。感谢作者授权。
濑名泉 饰 赖鸣泉
大神晃牙 饰 沈鸣晃
时间线在一切故事开始之前
【ES民国AU同人《旧事重提》番外】
【濑名泉x大神晃牙】旧时歌
赖鸣泉抄到一半时，沈鸣晃醒了。
醒了？他听到身后动静，头也不回，只一心看着书稿：
用过饭没？炉子上有酒酿圆子，醒了就自己去端。
沈鸣晃揉揉眼睛，迷迷蒙蒙嗯了一声，趿着拖鞋晃悠出去。
半晌又吧嗒吧嗒拖着步子走回来，再进屋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碗，房间里登时充满一股甜腻袭人的气息。
一粒粒晶莹剔透的丸子盛在瓷碗里，都是珠圆玉润的模样。
浅浅薄薄的糖桂花混在绵软甘醇的米酒里，单是看着便让人心情畅快。
可沈鸣晃只是用勺子胡乱搅了两下，便把那碗放到书桌前：
大哥吃罢。我不爱这些甜的。
这回赖鸣泉终于肯理他了，撂下笔，揉着发酸的细瘦腕子白他一眼：
从哪惯的毛病。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嘴。
沈鸣晃本能想反驳还不都是你惯的，看了看眼前人白净皮肤上一对浅色的黑眼圈，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沉默良久，只说：
你的活儿是不是比从前还多上一些？钱差不多够用就行了，其实不必这么勉强自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赖鸣泉简直连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
不勉强？你说得倒好听！你当银子都是黄浦江涨潮冲上来的？
我不勉强，你吃什么？用什么？房租谁缴，你的书费谁管？
这纸醉金迷十里洋场，哪个不是势利眼？
没有你哥我在这里苦苦撑着一份体面，你那学校里还有谁愿意高看你一眼和你做朋友？
他说到动情处，俊俏清秀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想是真的动了气，那气却不是冲着眼前的胞弟的。
赖鸣泉停了停，不知想起了什么，磨着牙冷笑一声：
等着罢。终有一日，我赖鸣泉要成为人上之人，要教那些敢给我们兄弟二人脸色看的人，今后全都不敢抬头看我！
沈鸣晃见他这般模样，心知兄长定是在外面又被人给了难堪。
他这位同母异父的大哥，天资聪颖，心气极傲，若不是为了自己和生计，断不可能中途辍学做些从前根本瞧不上的活计。
沈鸣晃自知亏欠赖鸣泉许多，自己如今在学校里多逍遥自在，赖鸣泉在外头就多劳顿辛苦。
可他性子向来直来直往，不若赖鸣泉通透伶俐，二人又都是如出一辙的别扭性子，心头藏着再多感谢，到了嘴边就怎么也挤不出来。
赖鸣泉一心想向上爬的心思，他不是不懂，他只觉得，现在这样便很好。
苦是苦了点，可兄弟二人在一起，总觉得不论有什么苦，也都能克服。
这世道再坏，总是有人愿用一颗真心看人。只要用真心看人，便看不见那些名望财势的负累。
他知自己倘若这样说，必定会被赖鸣泉白上一眼，然后恨铁不成钢地骂傻子。
可他觉得做这样的傻子也没什么不好，他情愿赖鸣泉也是这样的傻子，能自在快活地过日子。
他们兄弟之间并不算十分亲近，成年以后，除了一时气急还会大打出手，平日对方再难过，也做不出拥抱之类的肉麻之事。
就这么静静想了半日，最后只是轻轻抬起手按了按赖鸣泉的肩膀，说：
大哥辛苦，待我早日毕业，一定为大哥分忧。
那时沈鸣晃尚不知数年后自己一时心软的安慰即将一语成谶。
他只看得见赖鸣泉抬手拍拍他的手，终于勉为其难露出一个笑：
算你有良心。
他生得俊俏，平素冷艳惯了，笑起来自有几分说不出的缱绻味道。
饶是兄弟多年，仍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一豆灯火幽暗，模模糊糊照亮灯下两团影子。
弄堂里不知谁家有歌声咿咿呀呀传来。
唱的是那时兴的小调，只是嗓子欠了几分火候，平白多了几分曲折。
正唱道：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
空气里尚残余着桂花的香气。
灯下那碗酒酿却早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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