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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永不止息

【ES】【零ALL】朔间零陛下不好好努力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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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大纲文(爆字数也还是大纲文)。

可能涉及的CP包括但不限于:零晃,零英,零敬,零薰,朔间骨科无差,零涉零无差。

以及零ALL前提下的:涉英,涉友,英敬,涉敬,凛绪,凛晃,凛泉,leo泉,泉leo,泉真,绪真,司leo,英leo,桃创,奏薰。

全员有病。



#对不起标题因为又爆了字数本章是凛绪only不吃的朋友可以略过#

#抽不到皇后惩罚朔间零陛下下章再上线#



十八、


衣更真绪僵了半晌,才记起来要笑。

艰难提了提嘴角,又发觉眼下的情形笑起来并不合适。

最后只得勉强开口,出口却是无关之事:凛月,真对皇后有救命之恩,你这样于情于理皆为不合。

朔间凛月挑眉打量着他强自镇定的模样,目光仿佛要在他脸上烧出个洞来。年轻的将军平静回望着他,不肯再显露半分破绽。就这般诡异地沉默了许久,才听朔间凛月平静道:真绪放心。哥哥的恩人也算我的恩人,断不会为难他,只是要借他随身物件一用。

衣更真绪犹自不肯放心,随着凛月亲自察看。确信他只是暂时将游木真软禁在王府中,并不会使些格外手段,才终于松了口气。但心下难安,仍觉愧疚,少不得鞍前马后帮游木真安置一番,又想着法子安抚他受惊的情绪。

游木真初入江湖,不懂宫中争斗那些个暗潮汹涌,只道是朔间凛月要去阻止师兄铸成大错,对自身的处境并不挂心。他从将军不似寻常的反应中察觉出方才似乎说错了话,反倒有些笨拙地出言安慰起衣更真绪。又惦记着皇后余毒未清,急急忙忙找纸笔写方子叫人抓药。这么忙了半日,总算彻底安顿下来,亲王与将军也一同告辞离开。

衣更真绪跟在朔间凛月身后,二人一前一后慢吞吞走着,似乎有千言万语要问,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无话,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

换做往日,两人阔别许久,凛月少不得要黏住他不肯松手。而衣更真绪则会皱着眉推开,抱怨王爷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分寸。他倒并非真想推开,也知凛月不会真的松手。自幼他与凛月的相处便是如此。始终维系着那恰到好处的距离。再近一步会烫伤,退远了又太冷。他为他们的心照不宣感到欣慰,也知这样好的时日,过一日便少一日,却不愿也不敢想当这恰到好处的默契被打破了会是什么情形。

二人皆是七窍玲珑的心思。凛月对他的心意,他并非毫无察觉。朔间凛月这样的人,自有一番广阔天地在等着他。那天地里,也定会有比衣更真绪好上太多的人。可他偏偏视而不见,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是一心一意守在他身边,用那双幽红色的眼望着他,告诉他自己只要有真绪就够了。

然而衣更真绪何德何能被如此珍视?自己比起旁人,不过是来的早了一些罢了。倘若儿时王府初见,来的不是衣更家的少爷,情形又会如何?

衣更老将军戎马一生,待亲眷犹如属下般极为严苛,只将老来得子的千金视为明珠。衣更真绪是家中长子,为了继承父亲衣钵自小便受了不少磨砺。好在他天资聪慧,人又勤奋,年纪轻轻便在军中崭露头角。可有老将军珠玉再前,再是努力,这份光芒于父亲眼中,也不过是理所应当,点缀功勋的一根鸿毛罢了。

旁人都赞老将军教子有方,衣更将军如今为人处世妥帖大方,既有着武将的爽快,又有着文官的细腻,却不知他经历过怎样的苦楚。年幼时尚会觉得委屈,不明白同出一门,为何自己与妹妹有着如此不同的人生。又长了几岁,终于懂得命不由己,学会察言观色之时,也知晓了自己是如何任重道远,从此就再没哭过。

衣更真绪是为了这份责任而生的。天生便该恪尽职守,识大体,知进退,懂分寸。

他不该有想要的东西。

他不敢有想要的东西。

可人非圣贤,怎能当真无欲无求?

于是当他有了想要的东西时,就会像一个庙会里痴痴望着那红艳艳的糖葫芦却掏不出一个子儿的孩子,看得再久,最后也只能转身离开。

他在儿时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放手。

正因难得,正因珍视,他又如何能将朔间凛月因这一己私欲捆在身边?他该去他的那番天地,该识得更好的人,也该被更好的人温柔相待。于是衣更真绪每每自欺欺人想着,得过且过,拖过一日便算一日。待到凛月不再需要自己了,就松开他的手。

可如今,这样的日子,竟就在眼前了。


转过照壁,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很快近在咫尺,衣更真绪清清嗓子,终于停下了步子。

朔间凛月听见了身后的响动,也跟着驻足,转过身来。

衣更真绪:和亲的事……你会去吗?

朔间凛月笑的让人看不出情绪:真绪希望我去吗?

衣更真绪闻言一怔,抿了抿嘴唇道:倘若果真如你猜测那般,楼兰求亲是假,不过是算准了陛下会回绝这门亲事,借这个由头趁机作乱,那定然不能遂了楼兰的愿。只是,既然楼兰敢与天祥院联手,冒这么大的风险入京,断不可能这般轻易就算了。即便陛下为了一时和睦同意这番亲事,想必他们也能找出其他起兵的借口,只怕得不偿失……

朔间凛月打断他:谁要听你说这个?我问的是,你希望我去吗?

衣更真绪被这样的抢白噎得说不出话,喉头像是梗住般艰涩。

朔间凛月见他不答,平静道:若是真绪不想让我去,我便不去。

衣更真绪着急道:存亡之事,岂能儿戏!

朔间凛月淡淡一笑:你我之事,岂算儿戏?

他今日笑得格外不同,虽则平日撩人的话也没少说,但总是带着几分调笑,教人分不清一颗心是真是假。因而那隐去了玩笑之意的情真,便如一汪深潭,看得人心口一窒。

衣更真绪平素察言观色的本事早飞到九霄云外,僵了片刻只喃喃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朔间凛月似是料中了他的回答,唇角牵开一个无奈的弧度:是不懂,还是不想懂?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前,大家在一块读书,真绪被我拖着犯了错受罚的时候,不是常常抱怨我是个狡猾的人吗?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啊,其实一直在给你逃跑的机会。所以不论是你从军也好,去边关平叛也好,我都从未阻拦。明明只要我向真绪撒娇,你就一定会心软罢?只要我坚决要求,随真绪亲征边关也并非难事罢?可我不想那么做。假若真绪想逃离我身边,我绝不会挽留。假若真绪不需要我,那我一定放开手。我早就跟你说过罢,只要是真绪的愿望,无论多痛苦,都一定会为你实现。

朔间凛月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衣更真绪的发顶,解开他束发的冠冕。那缕因他年幼时的任性要求而挽起的额发轻轻垂下来,被他的手指温柔抚平:

可是真绪啊,你是一个比我还狡猾的人。你这样怕我,怕把一颗心交出去,却还是不肯彻底推开我。明明知道这样下去,我只会更加无法离开你。明明知道我早已把你当做唯一的眷属,到了没有真绪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却还是不肯说真话。假若真绪无法回应我了,已经不需要我了,那现在就推开我啊……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看起来像是又被我欺负了……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的手指滑过衣更真绪泛红的眼眶,点在他柔软的唇间,犹如一个欲说还休的吻。


这是谎言。

朔间凛月打量着被悲伤和痛苦捕获的眼前人在心中感叹。

真正狡猾的人是自己。

相知多年,他如何不了解真绪对自己的一番情意,如何不明白他的顾虑和苦衷,只是在借机逼他说几句真心话而已。

其实他从未怪过真绪,从未责怪他让他等了这么久。

他爱的人,是世上最英勇的将军,也是最怯懦的胆小鬼。有着世上最怯懦的温柔。

真绪不会知道那样的温柔曾如何拯救了自己,也不会知道他是如何值得被人深爱着。

从很早以前起,他就决心要独占这个人,自然也要守护这份温柔。

只要真绪不愿意,他就永远不会对他出手。

他有那样漫长的生命,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他不在乎继续等,可以永远等下去。

等他的爱人有一天鼓起勇气,向他伸出手。


我说过了,若是真绪不想让我去,我便不去。

真绪是如何想的?

轻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朔间凛月收回手,勾出一个几乎将人看穿的笑,转身离开,不再送客。

只剩衣更真绪怔怔站在原地,散开的绛紫色头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未完

>>下章老零上线,凛vs泉,司leo英leo回忆预备



*关于凛绪: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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