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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零ALL】朔间零陛下不好好努力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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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大纲文。

可能涉及的CP包括但不限于:零晃,零英,零敬,零薰,朔间骨科无差,涉零涉无差。

以及零ALL前提下的:涉英,涉友,英敬,涉敬,凛绪,凛晃,凛泉,leo泉,泉leo,泉真,司leo,英leo,桃创,奏薰。

全员有病。




十五、


朔间凛月站在咲国地宫入口。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这白玉京不在天上,就在眼前。


咲国开国皇帝曾得仙家相助,常人只道这是话本里没凭没据的坊间传闻,唯有坐上那把髹金漆云龙纹宝座的,才能晓得这天字一号秘辛的真相。

二百年前,昆仑山曾有一仙人渡劫为先帝所救。仙人为报救命之恩,下界助先帝成就开国霸业,功成则去。先帝苦留不住,仙人不忍,离去前以仙家秘宝相赠。传闻此秘宝灵妙非常,法力无边,持者则能心想事成,任你想扭转乾坤,起死回生,便是登仙昆仑亦非难事,是谓「昆仑」。先帝爱惜非常,特筑「白玉京」守之。唯以咲国皇帝玉玺为开门之钥。

只是这「白玉京」并非什么仙灵洞天,而是一处幽深地宫。地宫内处处仿照仙境,亦建有十二楼五城。然而远观是亭台楼阁,实则皆为诡秘阵法,其间无数周密机关奇巧,处处夺人性命。看似人间仙境,说是幽冥地府亦不为过。传说遍历这十二楼五城,在迷宫尽头,便镇着那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至宝「昆仑」。

二百年来,咲国几易其姓,传说却始终是一个传说。历代坐上咲国皇帝宝座的人,少不得重金秘密网罗天下高手来破这玄而又玄险中更险的阵法,然而统统是有去无回,所谓仙家至宝,连个影子也没见到。

直至朔间零和日日树涉出现。彼时几位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无意中说起这宫中秘闻,皆不知真假,索性盗了皇帝玉玺开门一试。天祥院英智天生体弱,不能习武,由是最终进入白玉京的只有朔间零与日日树涉两人。如今想来,最初提起这桩秘闻的亦是天祥院英智,那时一腔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意气,真真是着了他的道。而日日树涉恐怕早已看穿天祥院的计谋,仍心甘情愿为其赴死。

于是那日朔间凛月与衣更真绪从宫外闲逛归来,看到的便是一身血衣昏迷不醒的兄长和日日树涉。他咬牙切齿地伏在奄奄一息的朔间零身上,心想绝对不能哭,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下来。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兄长,笑起来那样风流多情的一个人,心里其实谁也装不进。朔间零剑术冠绝天下,却也是天字一号的不懂人心。

律亲王朔间多年前远征滇南时曾受苗疆巫蛊之术诅咒,其子不得见光,以人血为食,然而成年后长生不老,必在黑暗中受尽折磨度过残生。律亲王为爱子费尽心机,四方求医,终获高人赠药,其时凛月尚年幼,世子朔间零十二岁,总算不再倚靠人血维系性命。然而高人坦言不老之事无药可解,只求兄弟修身养性,早日开悟,不以长生为苦。

因而朔间零自幼便将兄弟二人背负的诅咒看得比谁都重。不懂人心,不识情爱,这世上的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个早晚要死的过客,不敢亦不能让任何人走到身侧。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以身涉险,一掷生死。他多半以为,自己就算这样死了,也不会伤了谁的心,也不会有谁为他而哭罢。

纤细俊秀的少年拭去脸上泪痕,被挚友担忧地抱起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倦怠神色。既然他要死,那他只当自己的哥哥真的死了。从今而后,这双眼睛再也不会为他落一滴泪。那之后,纵然朔间零死里逃生,朔间凛月却再没与他好好说过一句话。


你果真要去。幽深的回廊上回荡着脚步声,朔间凛月没有回头。

嗯。那脚步声渐渐近了,最后在他身侧停下。

朔间凛月:小狗重要至此?竟让你舍得用「昆仑」来救?

朔间零:我早就思忖着早晚要再去一次,一直拖着,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从前少年意气英雄胆,别无所求,闯便闯了,也无所畏惧。如今真有了想要的,反倒拖泥带水起来,实在是人老志衰,令人羞愧。

朔间凛月终于肯回头看他,在那与自己相似的幽红双眸中望见自己的影子:春江泪虽是天下奇毒,但小濑能制此毒,必有解毒的法子,何须用「昆仑」来救?不过是楼兰为了骗去秘宝的手段罢了。依我看,此事多半也与天祥院逃不脱干系。他与楼兰相互勾结,一个要皇位,一个拿秘宝,倒是打得一番如意算盘。只是楼兰王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如此心甘情愿被利用,这「昆仑」若是被他拿到,多半是再也到不了天祥院手里了。这其中关节,你难道参不透?

他太久没好好跟朔间零说过话,陡然讲上这样一通,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却见兄长神色颇为动容,被打动的神情不似作假,当即心下一软,也不顾与他多年积怨,索性将担忧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已经将小濑关了起来,他不肯给出春江泪的解药,总有办法让他给,并非就只有这一步棋可走。不论是便宜了楼兰还是天祥院,都不会给你好果子吃。晃牙一心一意待你不假,就连我也曾受过他不少照拂。可他当真值得你为他拼上性命不成?

朔间零没笑,只认真听着。

静了半晌,忽然莫名其妙道:我记得,凛月为了我将衣更将军遣去边关平叛之事,记恨了我好久。

朔间凛月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当他是又想回避问题,不悦地皱起眉:怎么?

朔间零:那孩子,你一直很粘他,吾辈都看在眼里。衣更的确是极好的,正是因为有那孩子在,你才没长成和我一样的人。若是今后有他在凛月身边,我也能放心了。但是啊,凛月,你要知道……衣更再好,终究也只是寻常人。生,老,病,死,每样都逃不过。百年之后,世上早已没有衣更真绪,你又该如何?

朔间凛月似乎预备过有此一问,当下挺直身子,回望着朔间零冷傲一笑:我心甘情愿。

我不似兄长这般胆小怯懦,将小真放在心尖上全凭一厢情愿,既然如此,也甘愿承受有朝一日失去他的苦。


乾坤生太极,太极生阴阳,至阴而育至阳,至阳而育至阴。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情爱亦在其中。所谓有苦有甜,有多甜,就会有多苦。不苦就不甜是必然。不过是先甜后苦,抑或先苦后甜的区别罢了。怎能有人贪恋情到浓时的甜,忘了明月夜短松冈的苦。

朔间零微微一怔,旋即大笑起来:凛月果然想得通透。只是吾辈不似凛月这般勇敢。从前自以为无欲无求,无所畏惧,甚么仙家秘宝,心想事成,也不放在眼里。如今有了晃牙在,才不得不细想,倘若自己也是个寻常人便好了。将他放在身边,过一段寻常人的日子。

凛月,他轻声唤他的名字,修长手指梳过他的短发,神情是眉目如画的温柔:

我从不是为了晃牙。晃牙不过是个引子。

我是为了自己。

话已至此,个中深意再清楚不过,朔间凛月被震得浑身发冷:

难怪你和天祥院这些年无论怎么作妖都不肯杀了对方。


当年十二楼前岔路朔间零与日日树涉分开各走一边,又各自遇险,日日树涉身负重伤,仍强自凭着神鸟之血连同朔间零一道救出。醒来后,二人凭记忆画了白玉京的地图,因顾忌对方心思,一人各执一半。天祥院害怕失去日日树,而后多年,无论是被拖下帝位受辱嫁作皇后,又或是在冷宫中性命垂危之时,也再不肯让他去白玉京冒险,逼得日日树不得不烧去羽衣为他续魂。如今他时日无多,想必楼兰就是他最后的筹码,此前多次作乱,为的也是拿到朔间零手中那另一半地图,让人闯了白玉京,去夺那「昆仑」让他起死回生。

朔间凛月:天祥院的野心你我皆知。只是我一直猜不透,为何兄长如此纵容他作乱。我只当是你心慈手软,对着将死之人下不去狠手。原来你一直留着他,竟也是为了日日树涉手中那半张地图?!

烛火幽暗,朔间凛月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我还以为这些年,兄长当真无欲无求。原来这就是你的愿望。

你从来都不想长生。

那只落在他鬓边的手依旧在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朔间零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凛月总说吾辈不识情爱。吾辈便总在想,若能一心一意爱着什么人,该是何种滋味。只是拖着这样长生不老的身子,想要爱谁都是不行的。所以吾辈想做个凡人。有着凡人寻常的情爱,过寻常的一生,陪他老,陪他死。

吾辈没那么凛月那样勇敢,敢在尝过情爱滋味后,还能独自面对之后的漫长岁月。唯一一点匹夫之勇,只能用在再闯白玉京上。和那延续千年的孤独相比,死倒也显得不那么面目可憎。

朔间凛月如何听不懂这话中诀别的意思,一时觉得眼眶发热,想阖上眼,又唯恐如今少看几眼,今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可朔间零一番话说的再情真意切不过,换做他自己,如若现在中毒之人是真绪,此行也是非去不可。知道再也阻拦不住,只得从喉咙里挤出一把哽咽的声音:我知……兄长总是这样自私,从小我便最厌恶这一点。

朔间零并不反驳,用指尖点去凛月浓密睫羽上星星点点的泪,轻声道歉: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

多年前他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无一处能动,但神智仍是清明。他永远记得那时自家弟弟落在自己脸上液体的温度,也将为自己当时不能抬手抚去他的泪水抱憾终身。


地宫之门轰然开启。

紫翠丹房,朱霞九光。

遥遥望去,云雾缭绕之间,正是一处人间仙境。


喂,哥,朔间凛月终是按捺不住,对着朔间零的背影大喊:

可千万别死了啊!!!

嗯。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姿听到他的呼唤,消失在雾气中之前,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笑。



>>未完

>>致歉:因为作者萌凛ALL和涉ALL也发自真心,所以骨科和涉零涉皆为无差。以及,这章爆了字数,所以毛和真都要下章才出场了。




*白玉京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昆仑

传说昆仑山有十二楼五城。

“其处有积金,为天墉城,面方千里,城上安金台五所,玉楼十二。”

——《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


#写这么多无差好意思叫零ALL吗#

#你到底萌了几个角色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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