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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永不止息

【ES】【零ALL】朔间零陛下不好好努力 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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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大纲文。

可能涉及的CP包括但不限于:零晃,零英,零敬,零薰,骨科。

以及零ALL前提下的:涉英,涉友,英敬,涉敬,凛绪,凛晃,凛泉,leo泉,泉leo,泉真,司leo,英leo,桃创,奏薰。

全员有病。


十、


谁要你多事,我一个人也应付得了。大神晃牙冷哼一声,甩掉剑尖的血。

那副薄薄的嘴唇仍死死抿着,似乎还记着前些日子和朔间零不欢而散的仇。原本紧蹙的眉头却早已展平,出卖了主人的一番心事。自从入了宫,他便很少有机会施展武艺。羽风薰和朔间凛月偶尔会进宫陪他比试,但总是玩乐的意味大,较劲的意思少,让求胜心切的他难以尽兴。显然,方才与朔间零合力击退刺客令他回忆起不少过去同他在军中的潇洒日子,心情也顿时好了许多。

换作平日,朔间零大概会温柔笑笑,并不拆穿晃牙的别扭,而是顺水推舟说是是,没忍住出了手,多谢小狗相救。然而眼下这人半点儿笑意也无,只是伫立在原地静静望着他,暗红色的眼睛透不出任何心绪。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应,大神晃牙上前几步,好看的眉毛又立刻皱了起来:喂?怎么了?难道是受伤了?早告诉过你,老人家筋骨不行就别逞强。嘴上没忘记刻薄,手已经不听主人的话,担忧地抚上朔间零的肩头迅速检查起来。

指尖触及的部位温暖干燥,上好的衣料透着朔间零身上特有的沉香的味道。幸好。没有血。来回检查了几次,确认朔间零毫发无伤,大神晃牙终于放下了心,又记起该收起脸上担忧的神态,重新拎起眉毛恶狠狠盯着眼前人,质问着他今日的反常: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刺客罢了,要缓这么久?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头子了?

这一眼尚未剜在朔间零脸上,兀的,暗紫绣金的龙袍下探出一只苍白的手,狠狠扣住大神晃牙的胳膊将他用力拖入怀中。晃牙还没来得及呼痛,立刻被一双温热的唇夺去了呼吸。

除了在床笫之间,他们鲜少有如此激烈的吻。朔间零向来乐意让晃牙主动,孤高的狼有着尖锐的犬齿,亲起来人像带着沙场硝烟味道的角斗。而属于朔间零的吻总是温柔的,绵长的,带着一点戏弄,怜惜,和百种柔软的情丝。纵使生性暴躁的晃牙再凶猛地进攻,那些野兽般蛮横而不讲理的吻,最后也会在朔间零春风化雨的舌尖变成情人间一场缠绵悱恻的互诉衷情。

然而今日角色恰恰颠倒了个儿。晃牙紧紧扣着朔间零的肩膀,只觉得眼前人快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去。是个不由分说的吻,失了分寸,不再有着游刃有余的调笑和耐心。他狠狠吸着他的舌尖,不断攻城略地,不知究竟是谁的嘴唇被牙齿磕破了,很快那个吻便被染上了一股血的味道。

大神晃牙起先还努力回应着那样狂乱的吻,试图在唇齿相依间挤出点什么话安抚失了控的眼前人。可很快便被他亲的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不知不觉整个人完全倚进朔间零怀里。

那双惯于握剑的手指死死扣进朔间零肩头的肉里,力道大得足以让人经受不住。然而朔间零无暇顾及,只一心一意也想吻得他呼痛。似乎只有皮肉的痛,才能证明这人依旧好端端活着。只有这样真切的痛,才能令他相信眼前人没有成为月永刀下的一缕亡魂。


待到分开之时,二人都有些难自抑的喘。死里逃生,合该是做些什么热情事交换彼此心意的时候,然而眼下,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个人是谁?晃牙早已从朔间零的表情中察觉他认得他。

楼兰的王。

晃牙难以置信挑眉:哈?他楼兰是挑不出人了?竟把自己的王当刺客用?

朔间零恢复了往日温和平静的模样。见晃牙难得驯顺,趁势抬手顺了顺怀中人的头发。是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尽管月永一击不中定然会留下一摊麻烦等着,但他不介意享受上眼前片刻的温情。像情人间的絮语,无关情欲,只这样柔和地聊上几句:非也。那人是个疯子,多半是他自己的主意。

可那被他豢养的猎犬似乎不解这样如水的风情,他倒果然没躲开朔间零落在鬓边的手,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劫后余生的欣喜,自然,也没有显露半分后怕的惧意。要说唯一的庆幸,庆幸的也不过是那刀没真的挨在朔间零身上。脖子上方才被月永那双颜色诡秘的弯刀架住的地方破了点皮,血已经干的差不多,只是一时有些酥酥麻麻的痒。他毫不在意,只用手指简单抹了几下,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从那温柔的怀抱中挣脱些许距离,重新对上朔间零的眼。

朔间前辈。那句久违的呼唤无比坚定,一如年少初见之时干净清脆。

可以告诉我所有的事了吗?


大神晃牙目光灼灼地盯着朔间零,如同孤狼不肯放过自己唯一的猎物。又或者,那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忍着痛,不肯放弃最后尊严的哀求。

不要让我置身事外,不要欺骗我,不要抛弃我。

哪怕只有片刻也好,让我成为你的利刃,让我同你一起身处险境,让我留在你身边。

读懂了晃牙双眼中传达的浓烈的情意,朔间零笑笑,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还未来得及应答,只见眼前人突然像被抽空了力气般软了下去。朔间零急忙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只觉得落在耳畔的呼吸像在火上燎过一般又热又烫。

变故陡生,大神晃牙亦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本能觉得不对,然而无暇分辨,只来得及在迷蒙间在朔间零耳边最后叫了一声前辈。他起初妄图死撑着,仍想等他一句回应。然而不过须臾,便不甘心地阖上眼,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这一睡,却是再没醒过来。


十一、


你竟不能救他?朔间零望着床上人睡梦中的脸,向来平和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点被压抑的不悦。

就算瞎子也知道,晃牙如今这般沉睡跟昨夜月永的偷袭必有关联。那对妖异的弯刀上定是涂了什么诡秘的东西,才能让他这般一睡不醒。然而若说是中毒,却又瞧不出更多端倪。太医早就连夜被召入宫,大神晃牙的脉相并无异状,只是身子和吐息比平日烫了些。连同他脸上红润的色泽,均匀的呼吸,并不似毒发该有的情形,倒像是个寻常发热的病人。

倘若不是那泛红的眼角总是噙着悬而未落的泪,看上去,简直如同在做着什么美梦。

日日树涉平静地摇摇头:陛下,臣毕竟不是太医,只略懂阴阳之理,并不通歧黄之术,皇后的病还需另请高明。

他倒并非不想救大神晃牙。只是一来维持天祥院英智魂魄不散颇耗法力,就算想要救人,也要费上一番功夫;二来也拿不准这陡生的变故是否与英智的谋划有关,还需等上几日静观其变。

一旁一直袖手旁观的律亲王朔间凛月欣赏够了兄长如今的痛苦模样,终于收了脸上同朔间零如出一辙的笑意。他是与兄长关系不睦没错,可这总不关大神晃牙什么事。想到往日里逗他,那副气得直跳又拿自己没法子的模样颇为可爱,若是再也见不到了,实在太过无趣。是个有意思的人儿,又是那样一心一意的狗,死了可怜,可惜。

这才静静开口:春江泪。中者一睡不醒,症状与发热无异,只眼角有泪不干。半月后,泪尽灯枯,任你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余下二人俱是一怔。

朔间凛月抬头望着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两人:看我做甚。我也嫌这毒矫情。要我说,直接毒死便是,哪有这么麻烦?只是这制毒之人,并非当真想用此毒要人性命。

他盯着朔间零嘲弄一笑:是个筹码。来谈生意的。只看兄长心不心疼了。

自幼相伴,朔间零早已熟悉自家弟弟的性子,没中他的激将法,面色平静道:凛月如何识得此毒?

朔间凛月:濑名泉。假若我没猜错,他眼下应该就在这城中。


濑名泉的确就在城中。

宫中气氛凝重,城北一间小院也不甚太平。

桌椅茶水被掀翻的动静惊天动地。

鸣上岚早已司空见惯这阵势,只对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瓷片露出心疼的神色:啊啦……这可是今年刚收的龙井。

月永雷欧半点听不进劝,眼睛里已是动了怒的狂意:不行!

朱樱司不慌不忙,又去拿了个崭新杯子,斟满了茶,重新推到月永面前:哥哥莫气。先前不是商议好了,先按照哥哥的法子做,若是不成,就按照我的法子来。

一击不中,朔间零必有防备。哥哥如今又受了伤,我们几个之中,恐怕无人身手再比得过哥哥,贸然前去,实在并非上策。求亲议和,自古有之。我也知哥哥早已心上有人,不屑行这虚与委蛇之事,然而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想得这咲国江山,眼下还是不得不委屈一下。况且只是做做样子,引个动手的由头罢了。谁人不知朔间零一向疼爱幼弟?让朔间凛月来楼兰和亲,他决计是不能答允的。

朱樱司面色平静,半点儿没提月永轻举妄动之事,一番话讲得进退适度,合情合理,叫人挑不出半点错。然而月永雷欧对求亲一事似乎颇为顾忌。听完不再是剑拔弩张的样子,却依旧皱着眉,不肯退让: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冷不防身后平白身处一只白净的手,夺去他眼前那半点未动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叩在桌子上。

那我去。濑名泉冷冷地说。

阿濑……月永轻轻唤他。

濑名泉置若罔闻:箭在弦上的关头,谁要你在我面前做好人?你若当真有情有义,当年就不该置楼兰于不顾。他一向了解月永死穴。此话一说,眼前人立刻如同中了定身法般僵住了,那双生动明艳的眸子垂了下来,藏住痛苦的神色。


不是不知他的苦衷。濑名泉暗忖。过去的事早过去了,他早已不再计较。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可以的话,他情愿一辈子不提横亘在二人心里那道口子。正是因为懂得,才看不得他为了自个儿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胜利。早为他坏事做尽,既然要这江山,又何惧再做一时坏人?


不就是求娶凛月,明儿个面圣,我去跟朔间零说。

一室寂静里,唯有神医露出一个凄清秀丽的冷笑。



>>未完,活动期间更新随缘



*春江泪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江城子》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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