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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永不止息

【ES】【零ALL】朔间零陛下不好好努力 五-六

一-三 四-五


警告:

大纲文。

可能涉及的CP包括但不限于:零晃,零英,零敬,零薰,骨科。

以及零ALL前提下的:涉英,涉友,英敬,涉敬,凛绪,凛晃,leo泉,泉真,司leo,英leo,桃创,奏薰。

全员有病。




五、


丞相府中。


陛下从风荷宫出来?

有这么明显?朔间零惊讶。

贵妃宫中的香比常人还要清雅些。

哦?朔间零挑眉嘲讽,爱卿既然这么有心,左右这后宫院子多,不如就拨你一间住进来,留下仔细钻研。

罢了罢了。羽风薰听闻连忙挥手。

朔间零笑眯眯还要多说几句,没干劲的丞相已经先跳了起来:我们当初说好的啊!我给你勤勤恳恳当丞相,不许纳我为妃啊!陛下那宫里美人是多,就可惜竟一个女人都没有!臣若当真去当臣妾了,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闹够了才安静下来,装模作样压低了嗓子问:陛下此去,可看出什么端倪了没?

朔间零唇角笑意仍旧温柔,金红色的眼睛透不出半分感情:莲巳宫中的鸽子多了些。

羽风薰皱眉:天祥院……果然还是不安分吗?

朔间零淡淡笑笑:他一个死人,没了日日树和莲巳,能翻出什么天去?只怕这次跟他勾结的人,会教人头疼了。

羽风薰:别绕弯子,又求我什么事,说人话。

朔间零:小杏请我们喝茶,去不去?

羽风薰眼睛一亮:去去去。


烟雨楼开在城门西边,卖茶,也卖酒。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少不得来这楼上坐坐,这些年生意愈发红火。

店小二在门口迎来送往,远远看见两位客官周身气派便知不是凡角,连忙笑着迎上去问要吃些什么。

朔间零笑笑:山水泡的洞庭碧螺春,露水泡的明前龙井,雪水泡的峨眉白芽,你们这里可有?

那小二听罢立刻收了笑,避了旁人引着他们上楼:二位请随我来,我家主人恭候多时。


烟雨楼作为茶楼不过掩人耳目,实则是江湖上交易各色消息之处。烟雨楼真正的主人也并非楼下那位徐娘半老的掌柜,而是眼前娇小可爱的女子。倘若说这宫中没有逃得过朔间零眼睛的事,那么天下也没有烟雨楼得不到的消息。烟雨楼打听不到的事,江湖上便无人能知,烟雨楼找不到的人,就可算作死人。掌握这一切秘密的源头,就是这位名为“杏”的女子。

杏并非真名,只是一个代号。没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就像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当上了楼主,上一任楼主又在何时离开。

人们知道的只是烟雨楼每一任楼主都叫杏。

每一个,都是一模一样的年轻,一模一样的明艳动人。

而烟雨楼的规矩,百年间也从未变过。


前辈这次带了什么消息来。密室内的女子起身亲自为贵客斟茶,语气却开门见山,不甚客气。

小杏自从当上楼主,就不如以前温柔了。羽风薰边装模作样地抱怨,边道谢接过,说着就往嘴边送,然后迅速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舌头。

即使如此还不忘记占点口头便宜:好烫的茶!果然这美人,出落得越美,心思就越毒啊。

名为杏的女子早已不再是能因他的几句调笑就红了脸的少女,也跟着大方笑笑:不先堵上羽风前辈的嘴,只怕没法子好好谈正经事了。

她依旧称眼前二位前辈,如同还记着当年受过照拂的情谊。一旁身着华服的朔间零笑眯眯看两个人你来我往,似是也想起来年少时一段恣意岁月,连那笑容也带上了点儿情真意切的高兴。这世上,常笑的人,并非总能常常高兴。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多笑一点。为着是能骗别人,偶尔也能骗骗自己。

等三个人都笑够了,他才收敛了神色回答方才一进门杏提出的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朔间零问。

杏闻言轻轻一笑:这就要看前辈想知道多少了。老规矩,一个换一个。我先。

朔间零颔首。


想从烟雨楼买消息,要的并非黄金白银宝石明珠,只需提供一个同等价值的消息。

越想知道机密,就越要拿珍藏的秘密来换。

等价交易,公平合理。

烟雨楼做得便是这样的生意。

朔间零不知杏手里如今掌握着怎样的情报。但值得烟雨楼楼主主动请人喝茶的消息,天下又能有几个?所以无论她问什么,他都应。


杏:天祥院还能活多久?

朔间零思忖片刻:至多半年。

杏皱眉:日日树涉为他连羽衣都烧了,竟也只剩半年?

朔间零:若不是只剩半年,怎会平白又多出这些事来。天祥院那样的性子,死前总要轰轰烈烈唱一出戏的。

杏:待他身故,前辈当如何?

朔间零:自然是继续做朕的皇帝。海晏河清,天下天平。

杏笑笑:这个问题不作数,前辈不肯说实话。倘若前辈当真心系天下,当初就不会让天祥院活着了。

朔间零似笑非笑,托腮望向一旁看他们打哑谜的丞相,宝石般鲜艳美丽的瞳仁滑到狭长的眼角,出口的话与问题风马牛不相及:谁知道呢。记得年少时薰曾说过想开个酒楼,忙时卖酒,闲了站在楼上看美人。不知还愿不愿意带朕一个。

临了顿了顿,不知道看着哪儿又轻声道:可以的话,再给晃牙留个位置。

这话听上去只是寻常打趣,羽风薰再听不懂也当不得皇上的解语花了,当下被言外之意震得大骇:陛下……您这是……

余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他当然愿意和朔间零兑现少年时的约定,只是如今,大敌当前,哪有这样的机会?除非、除非……是朔间零想借天祥院的手演一出戏。他固然知道朔间零一向对皇位没什么心思,当初坐上那张龙椅也是击败了天祥院后被形势所迫,可那位子又不是这茶楼外的板凳,既然坐了便没有说走就走的理儿。何况天祥院何等狠辣的心思,真若乱起来,别说能否护得了大神晃牙,就连朔间零自个儿能否成功而退为未可知。

这厢羽风薰心思还在百转千回,那边杏楼主早已笑吟吟地直戳人痛处:看来这场仗,前辈不打算赢?

朔间零不为所动:能达目的,算不得输。

杏轻笑:前辈好妙的计。

零跟着笑:小杏好毒的嘴。


静了片刻,明艳女子起身续水,杏色衣袖外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

感谢前辈赐教。烟雨楼答你四问,知无不言。请。

于是就到了反客为主的时候。

朔间零:小杏拿到的,可是楼兰的消息?

杏:边境传回来的消息,楼兰与咲国议和前暗中派了一小队精兵离开国都,看方向,应是往京城来。

朔间零:几人?

杏:领头四人,精兵五百。

朔间零:何日出发?

杏:半月前,假若日夜兼程,算着今明两日便该到了。

朔间零冷笑:怕是早得了天祥院的信儿,倒是比楼兰议和的使者到得还早。

又问:领头的是谁?

杏闻言抿唇一笑:这最后一问可真真浪费了。我不说想必前辈也能猜到,冒险刺杀咲国皇帝这么疯的事,除了他月永雷欧,又有谁做的出呢?


得了这样大的秘密,当然是事不宜迟速速回宫搜查布置。朔间零却半点儿不急,正事谈完又慢慢喝茶闲聊了半天。末了还揶揄羽风薰可要去城南明月楼见见小情儿。

羽风薰见他性命攸关时刻还有闲心开玩笑,一点儿笑不出,扶着额骂他:去什么去。要去也不是现在去。你这皇帝当的比我还没干劲儿。

朔间零笑眯眯:薰怎么还跟朕害羞起来了。以前又不是没一起去过。

说起来,当初被任命丞相的那一道圣旨,他羽风薰还是在彼时明月楼头牌奏汰的床上接的。当然那时被压在锦被里起不来身的人是谁,他这辈子也不打算告诉朔间零。


离开时,已是暮色深沉。

杏难得亲自送客,足尖轻点便掠下了楼。

朔间零:小杏轻功又精进了。

杏:前辈谬赞。杏只盼前辈在宫中这些年,剑法依旧天下第一。

好能躲过月永独步西域的双刀。

杏顿了顿,在朔间零转身前犹豫着唤住:慢着,在下尚有一事要问。 

朔间零回头看她,笑意温柔,仿佛看着当年那个小小的少女:但说无妨。

杏:前辈……希望天祥院死吗?

朔间零微怔:这是烟雨楼想知道的?

杏摇摇头:不。只是我的一个……

一个什么呢?她自己也答不出。天祥院落到如今境地,与她烟雨楼也脱不了干系。如今想起,也从未后悔。她武功平平,唯有轻功出众,只靠自己断然报不了惑星阁的仇。当年躺在背后身中数箭还抱着她逃命的北斗怀中,她疼的忘了怕,忘了哭,只是死死盯着北斗决然的表情,打定主意有朝一日,定让天祥院偿还那些溅在自己脸上的血。

然而午夜梦回,偶尔也会想起当初。草长莺飞,花正好,人正年少,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不知未来何处,没有疑心,没有恨,也没有怨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烟雨楼楼主无所不知,然而当年的和睦与朝气,怎么转瞬间就变成了如今这样子,却始终是个无法解答的谜。

只见朔间零垂下眼睛,带着一丝皇帝不该有的迷茫,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六、


折腾了一天,羽风薰半躺在回程的马车上昏昏欲睡,腿大剌剌地分开,小腿几乎撘到朔间零的腿上了,丝毫不顾及在主上面前的形象。入了夜,朔间零的精神却一刻好过一刻。那双金红色的眼睛盯着窗外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古墓里最亮的鸽血石。

到底是假寐的那位先沉不住气了。

朔间零今日与杏谈了太多秘密,他不知从何问起,但能懂得他不避讳自己的这番心意。

同他一路走来,羽风薰如何不知朔间零这个皇上当的并不容易。废后天祥院比活人还不让人省心,莲巳这些年虽然乖顺,出色的理事手段也为朔间零分了不少忧,但谁人不知他与天祥院是同进同出的情谊,当年捅过朔间零那刀,只要天祥院还没彻底咽气,少不得再捅一次。

边境又正乱着,大将军衣更真绪平叛有方,但将他调离京城,换来的便是律亲王朔间凛月的处处为难。烟雨楼在报仇前定是站在朔间零这边,然而毕竟是宫中之事,小杏心思再伶俐,也只能出谋划策,真到了宫中,也还是鞭长莫及。晃牙倒是从始至终对朔间零一心一意,可正因这份心意难能可贵,朔间零就更要护着他,不将他扯到这摊浑水里。

朔间零总是笑得那样云淡风轻,他活的那样久,看上去又是那样无所不能,谁人能知他的疲倦与担忧?

这样想着,心中不免有些儿女情长的情绪,又碍着面子不好表达,只能故作平静地去抓袖子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朔间零从一上车就托腮望着窗外,见羽风薰动作,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终于笑累了,又没什么表情地转过头去。只是袖里那只手感应到羽风薰的安慰似的,轻轻回握了一下。


马车又颠了一会儿,羽风薰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捡自己最好奇的问:陛下,钦天监监正的事……

朔间零又瞥他一眼,似乎在催促他:你想问什么。

羽风薰于是不绕弯子:他到底是不是人?

朔间零言简意赅:不是。

羽风薰点头称是。想来也是。凡人就算是阴阳术再灵通,大抵也做不到逆天拘魂之事。

又道:那他究竟是什么?是仙?是妖?

朔间零:爱卿以为呢?他究竟是像仙,还是像妖?

羽风薰拼命回忆着日日树涉的周身气度,觉得远超话本中的鬼魅精怪,便说是星宿下凡亦不为过。然而倘若那人是天宫神仙,又怎能愿意与天祥院纠缠在一处,甚至做出逆天这般出格之事。

朔间零见他犹疑,想了想道:你可知道鹔鷞这种鸟?


五方有神鸟。东方发明,南方焦明,西方鹔鷞,北方幽昌,中央凤凰。

西方鹔鷞,全身总白。凡五方之鸟皆似凤,而非也。


见羽风薰沉默,朔间零又道:天祥院当初确然咽了气。我真真切切望着的。日日树涉为了让他回魂,把羽衣烧了,灰溶到了水里给他喝,这才是眼下的模样。如今他神力应该还余着些,但多半算不得仙了。莲巳说,从前天祥院救过日日树。

羽风薰:那他这般,是来报恩?

朔间零不置可否:谁知道呢。这报恩报到把自己搭进去的份儿,朕也是头一遭听说。


>>未完,leo出场预备




*巳敬人-风荷宫: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周邦彦《苏幕遮》

*朔间凛月(Ritsu)-(Ritsu)亲王

*小-烟雨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戴叔伦《苏溪亭》

*Trickstar-惑星

1792年日本学者本木良永在翻译哥白尼的地动说时将行星译作“惑星”,取其位置游移不定让人迷惑之意。本文中惑星阁不取中文意译“行星”,而取字面含义“让人迷惑”,以此对应Trickstar中的trick。

*日日树涉-鹔鷞 银发-白鸟

五方神鸟:东方发明,南方焦明,西方鷫鷞,北方幽昌,中央凤皇。——《说文解字》

凡五方之鸟皆似凤,而非也。东方发明,全身总青。西方鹴鹔,全身总白。——《人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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