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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永不止息

【ES】【零ALL】朔间零陛下不好好努力 四

警告:

大纲文。

可能涉及的CP包括但不限于:零晃,零英,零敬,零涉,零薰,骨科。

以及零ALL前提下的:涉英,涉友,英敬,涉敬,凛绪,凛晃,leo泉,泉真,司leo,英leo,桃创

全员有病。


一-三


四、


雨下的大了一点。

莲巳敬人四处检查了一番,又指挥着下人将那些受不得雨的盆景挪到檐下,终于再无事可做,只袖着手在廊下看雨。他是劳碌命,闲不住的性子,如今做了一宫之主,担着后妃之名,行动尚且受限,更遑论其他。看上去养尊处优,竟也沦落到无事可做的境地。十年前便是任由他想,也万万想不到这天。

十年前,直到真正动手之时,他都一直在想。想了很多,成功如何,失败又将如何。多数是英智的要求。英智要万无一失,他便苦心孤诣想着如何做到万无一失。然后闲下来,在那一丝丝难得喘息的夹缝里,在夜深人静月满西楼之时,他也会想到朔间零。想到自己的背叛将意味着什么,想到该如何面对他的愤怒,恨意,责难,报复。他想了那么久,在心中预演过千回那人发作的模样,以为自己足够冷静面对,最后竟还是棋差一招。

那时英智赢了。他当然会赢。从小只要他跟英智一起,向来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皇位也好,天下也罢,于英智不过是囊中之物,近在咫尺,唾手可得。英智一向享受的是获得新鲜乐子的过程,待东西到手,多半也就厌了。这些,包括他们会赢,赢面如何,牺牲了几个子,统统都在莲巳敬人的意料之中,世人说他善于谋划,他看上去也真的处处都算得到。除了朔间零。

他做了那么久的准备该如何面对被自己背叛的朔间零,不论他是要拆了这房子,还是要拆了自己。剑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挥刃相向,去接朔间零天下第一的杀招。而他没有。朔间零只是看着他。只是那样看着他。

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怜悯的表情对他说:我不怪你。

如若这便是你最想要的,我不怪你。


他说完这话,然后再不看他。英智素来不好赶尽杀绝,他说死了的玩具没意思,活人才有趣。直到押送朔间零的护卫回报他已被逐出咲国的边境了,莲巳敬人都还在琢磨着他留给他的最后一句。

他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莲巳敬人很少去想这个问题。在他来得及思考这件事之前,便结识了天祥院英智。自那以后,他们的人生便缠在了一起。是他决意要缠在一起。英智想要的,便是他想要的。英智是愿望,是目的,是一切的起点,亦是终点。至于莲巳敬人自己,他甘心做那条实现他愿望的路。他这样想,从未有过一刻怀疑。

直到那个人离开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于是他想起那些被他努力忘却的日夜。他警告自己,那些都不是真的。不论是从前锋利撩人的朔间零,亦或是在他面前不经意抛却了冷静外壳的自己。还是那些滚烫的,疯狂的,带着血腥味,与英智的味道全然不同的吻。只是相互试探,攻城略地,虚与委蛇。是他为了英智的必经之路,是他的万不得已。统统不是真的。

他不敢记起,也不敢忘。只怕一旦想起,依旧会被那个人嘴唇残留的余温烫到舌尖。

然而假若那些纠缠与荒唐不是真的,又有什么会是真的。


雨势连绵。娇嫩艳红的海棠被雨珠打落一地。

莲巳敬人轻抚着藏在袖口内的字条。

日日树涉施了法术的纸鹤已经被他展平了,上面落着他熟悉的英智清秀的字体。他来回抚摸着已经干涸的墨迹,仿若那并不是一张失去法力的平凡字条,反而蕴藏着什么能量。能教他按捺下心中永无止境的愧怍,再背叛那个人一次。

依稀记得与英智初识之日,寺院里也是下着这样的雨。敬人想的出神,胳膊伸出廊外,正欲伸手去接那滚落的雨珠,头顶登时暗了一块。他连忙回神,只见廊外一人撑伞,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不是朔间零又是谁?

臣不知陛下圣驾,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说着便要跪。

朔间零眼疾手快扶住他,将他整个人收在伞下。

莲巳这又何必,外头雨冷风寒,仔细伤风。

他终还是不再称他为敬人。


屋里仍是凄清,只有茶是热茶。

天祥院无碍,想着你多半听到消息了,但总还是该来知会一声。

臣……感念陛下垂怜。

与敬人的僵硬相反,朔间零倒显得十分自在,端起茶盏打量着冷清的宫中:桃李不在?

创陪他读书,还没回来。

朔间零抿了口茶:创是个知冷暖的,模样又标致。出身虽贫寒了些,只要桃李中意,当太子妃也未为不可。

这厢敬人大惊,手一抖,茶水便溅了一地,也再顾不得礼数:朔间,你……你竟要立桃李为太子?余下的话是拼命咽进肚子里的。只是他不说相信朔间零也懂得。左右谁也不是瞎子,那样的模样和眼睛,这宫中谁不知道桃李不是他朔间零的骨肉。

那双和煦的眼睛仍旧弯着,手指点着额头,状似苦恼的样子,仿佛听不懂敬人言语中的深意:前朝催得紧,也该到这个时候了。朕老了,总不能做一辈子的皇帝。

换作旁人,此刻必然被朔间零的言外之意震得下跪磕头大呼吾皇真龙在世必定要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可莲巳敬人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他方才已经出过错了,决计不能再出差池。朔间零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今天是来借立桃李之事来敲山震虎吗?这宫里没有事可以瞒过朔间零,所以他到底是知道了吗?缩在袖口里的指尖微颤,碰到那行英智写的小字。他用力捏住,像捏住一整颗心脏,然后平静自若地见招拆招:陛下说笑,这皇帝岂是能轻易甩手不做的。

那双一直笑眯眯的眼睛闻言睁开了,鸽血石般的眸子散发出的光芒依旧美得夺人心魄。像许多年前一样,那光芒盯着敬人,诱惑他,捕捉着他,然后静静吞噬了他。

他问他:那莲巳说,为什么朕非做皇帝不可?


雨越来越大。盖过雕栏画栋间宫人的窃窃私语,也掩住了锦被下暧昧不清的低吟。

绵长的情事里,零的温柔近乎折磨。他明知敬人厌恶这样的温柔,于是便愈发温柔待他。像惩罚,又像报复。仿佛从前那些激烈而疯狂的吻不曾存在过。似一个挑不出错的情人。美丽,体贴,手段高明,足够耐心,充满怜惜和情意。唯独不爱你。

莲巳敬人的指尖划过朔间零锁骨上昭然的咬痕。

伏在他身上的黑发美人见状向后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一点没有遮挡的意思,又去亲他的唇角:怎么了?小狗一向不太听话。

于是敬人了悟似的嗯了一声。再没有过多的言语。

他想他认识的那个朔间零也许并没有消失。他平生做过的最疯狂也是最真切的梦也没有消失。只是这次,朔间零将它留给了别人。


休息了没多久朔间零便起身离开。眼下并非躲进棺木避世的好时机,然而除了在皇后宫中,他也一向无法在他人床上入睡。

莲巳敬人将他送至门口,见那颀长挺拔的身姿钻进软轿,一路晃晃悠悠消失在路尽头了,这才转身回宫。

断了线的雨珠接连不断地打在伞盖上。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阴雨连绵的日子。只是那时的雨更轻一些,更细一些。身着丧服的少年站在雨中,浅金色的长发贴着单薄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少年全然未觉被雨打湿的衣衫,只是那样张开修长的手指,似乎想要拢住穿过指间夹着雨的微风。于是他心头一动。

他撑着伞过去,替他遮住头顶那一小方天空。

他说:我是莲巳敬人,你是谁?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他注定与之纠缠一生的名字。

天祥院英智。透明的少年温柔地闭上眼睛。


所以啊,朔间,那就是答案了。

你问我究竟要什么?

我要的是不后悔。


五、


丞相府中。


陛下从风荷宫出来?

有这么明显?朔间零惊讶。

贵妃宫中的香比常人还要清雅些。

哦?朔间零挑眉嘲讽,爱卿既然这么有心,左右这后宫院子多,不如就拨你一间住进来,留下仔细钻研。

罢了罢了。羽风薰听闻连忙挥手。

朔间零笑眯眯还要多说几句,没干劲的丞相已经先跳了起来:我们当初说好的啊!我给你勤勤恳恳当丞相,不许纳我为妃啊!陛下那宫里美人是多,就可惜竟一个女人都没有!臣若当真去当臣妾了,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闹够了才安静下来,装模作样压低了嗓子问:陛下此去,可看出什么端倪了没?

朔间零唇角笑意仍旧温柔,金红色的眼睛却透不出半分感情:莲巳宫中的鸽子多了些。


>>第五章未完,p和kn出场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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